黑瞎子宁可真抠

阳光下

【曾是惊鸿照影来14h/24h】长生(瞎bg)

  又名古神锁死的 cp 一定好磕

  (重拿轻放的古怪小情侣)

  

  

  

  

  我不明白。

  我明明掉下悬崖了,落地之前我还看到我扒拉碎石的左手都已经血肉模糊了。

  我甚至还清晰记得,砸在地上后没死透,被蛇缠在身上最终中蛇毒而死的冰凉触感。

  但我现在躺在悬崖底下,手没伤,腰上的大豁口不见了,小腿撕裂的肌肉也长好了。

  连手臂上被花蚊子咬了挠出来的血痕都不见了。

  是,我死之前确实在心里发誓说如果可以重来一次我愿意拿我对他所有的爱来换——当时在我心里那已经是我最拿得出手最宝贵的东西了,毕竟我的其他一切得到的东西,都源于对他的喜欢。

  ——但是我是真没想到居然应验了啊。

  所以现在有一个好消息,我不会再因为喜欢他而丢命了。还有一个坏消息,待在夜晚的原始森林里,再不找出路我就要立刻丢命了。

  忽然间的福至心灵,我觉得这个崖底的轮廓有些眼熟,

  好像是……我第一次遇见黑瞎子的地方!

  那时候的我只是个失足率下山崖的探险游客,偶遇了从石头缝里钻出来的黑瞎子。

  说起来真的是缘分,据后来让他跟我讲的,当时那个墓塌了,原本的盗洞也塌了,但他运气非常好地刚好处在石壁边上,石壁被塌方的墓波及到,也裂开一道缝隙,我就运气非常好地堵在那条缝隙外,毫无野外生存常识地在黑暗里把珍贵的手机电量拿来打灯。

  也正是穿过无数杂草和散落泥土的一丝昏暗灯光,被黑瞎子的眼睛捕捉到,于是他指挥队友沿着这个方向一挖,就带着他的队友们捡回一条命。

  那会儿我已经独自在山崖下从下午待到天黑了,周围除了鸟叫虫鸣,什么都没有,出现一个活人对我来说简直等于见到一生所爱,虽然这群人跟僵尸似的从土里钻出来的。

  黑瞎子说运气好心情也好,愿意救我一命,问我愿不愿意跟他们走。

  我当然愿意,于是瘸着腿在一位壮汉的搀扶下跟着他们走了。

  之后就在黑瞎子的荼毒之下打开了新世界大门,开启了盗墓奇幻之旅。

  不过现在嘛,我看了看手机,九点五十,距离黑瞎子破土而出还有五分钟。时间有点紧,但我的腿没有受伤,现在跑路的话足够我甩开他们,避免这次相遇了。

  我找来跟树枝绑上手机,打开手机闪光灯,找好黑瞎子他们出现的角度把手机固定在地上。

  跑归跑,里面毕竟十几条人命,能帮就帮一把。

  还有三分钟,我挑了个方向,一边掩盖足迹一边撤退。当年这片森林是我的噩梦,但现在,如鱼得水。

  退出一百米后,估摸着黑瞎子也快挖出来了,转身开始夺路狂奔。

  我是一个很执着的人。喜欢上了,所以会不顾一切的靠近,为了不被他抛下,跟着他学了很多东西,不分日夜地训练自己,学了倒斗,学了杀人越货,学了不择手段,我硬生生混成了道上所谓的黑寡妇。

  但扪心自问,我对黑瞎子真的很耐心,跟他告白他不回,我也不催他逼他,只当自己做的还不够好,拿出了这辈子所有的耐心,一次一次的尝试,即便直到最后黑瞎子也只会沉默以对,我都没打算恨他或者讨厌他。

  所以我觉得我有资格说,我也是一个温柔的人。

  但佛也有金刚怒目,我心疼这个人,不想伤他,却也不想再继续喜欢了。

  我得承认,我们不适合。

  有时候缘分就是这么奇妙,你得认栽。

  我都已经想好了,等出了这片林子,我就金盆洗手,换个工作,最好去当个缉毒警察,八辈子不跟黑瞎子打交道。

  纤细的树枝划过侧脸,有些疼,让我回过神来。现在可不是想这些的时候,我得赶紧跑,不能再遇见黑瞎子。

  一加速,没看见脚下横出的树根,被绊了个趔趄。不知从哪里窜出来一条黑蛇,一口咬在我手腕上。

  意识迅速陷入泥泞。

  草,重生十分钟就死掉的,救我一个了吧。

  我又活了。

  就离谱,没见过这么离谱的事,难道因为我重生之后死的莫名其妙太悲催了穿越大神看不下去让我再来一次?

  我盘膝坐在草丛里,望着天空,默默无语。

  所以,我还要不要跑?

  跑啊,当然要跑。这次我都懒得给手机做个支架,打开闪光灯随手扔在地上就走。

  我瞪大了眼睛,借着稀疏的月光观察脚下,心里默念着:注意脚下,注意脚下,安全第一。

  我发誓,我真的已经足够小心了,可四面八方时不时窜出来的黑蛇令人防不胜防,一条过去一条又来。硬是靠着游击战术把我咬死了。

  我从草地上蹦起来,不信邪地做了两个简易火把,风火轮一样护着自己再次往外跑。

  可是这群变态蛇,竟然用蛇海战术把我包围了!烧死一条后面躲着另一条。

  最后死于引发森林火灾被火烧的同时中蛇毒,我真 tm……

  再次看见黑黢黢的天空,我佛了。

  毕竟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下一次重来的机会,我不敢再尝试,只能带着一肚子火气蹲在原地拔着草等黑瞎子出来。

  也不知道那些蛇是不是缺德墓主人养在这的,那黑瞎子他们又是怎么出去的?

  我又往玄幻的方向猜测,我蹲在这的时候就没有蛇,一离开就被咬死,难道这些看不出品种见血封喉的蛇是为了保证原本时间线?

  这可太扯淡了吧。

  就在我快把面前的地皮拔秃的时候,身边的崖壁终于有了动静。

  我记得上次第一个探头的是黑瞎子,抓起一把草和着泥巴兜头朝探出来的黑乎乎脑袋砸。

  那脑袋受惊地往回缩,同时传来破音的男声:“黑爷外面有怪物!救命啊!”

  “让开。”低沉的语调不慌不忙,是刻进骨子里的熟悉声音。

  我听到重物被踹飞的闷响,然后并不坚固的石壁缝隙被凿开。一个戴墨镜的黑脑袋弹出来。

  这回是真的黑瞎子了,我继续扔泥巴,却被他手里的铁锹挡住了,带着点调侃的笑意说道:“哟,没想到深山老林里还能碰见活人,丫头打哪来的?”

  我一脚踹过去:“丫你妹!”

  意料之中也被躲过,黑瞎子一闪身整个人就钻出洞口站到我面前,屈起手指来敲我头,黑暗中我视线并不好,没能躲过去,挨了一下,捂着脑门痛骂:“你有病啊?敲我干嘛?”

  现在的我一看见黑瞎子和他那似笑非笑的脸,就气不打一处来,像个炸药桶一点就炸。

  “怎么这么暴躁?”黑瞎子收回手,让出刚凿出来的石壁洞口,让后面的人也挨个出来。

  后面的人争先恐后一个挤着一个从黑暗里冲出来,见我跟黑瞎子剑拔弩张的气氛,立刻举着短刀、铁铲把我围了,领头的特狗腿,凑到黑瞎子身边卖好:“黑爷,寻仇的?放心,这荒山野岭的也没人管,您救了咱,咱今儿就替您活埋了她。”

  我心头一咯噔,这些小鱼小虾的也不是打不过,但要是加上黑瞎子我肯定要遭。我立刻调整状态,若见势不妙立马撒腿就跑。

  没想到黑瞎子啧了声,当头给了那人一个爆栗:“说什么屁话,要不是这位的手电光透过石壁给我指路,你们还不知道在哪啃尸体呢,还不叩谢救命恩人。”

  黑瞎子按着那人头向我拜, 他手下见了也举一反三地双手合十举过头顶高呼谢恩。

  跟拜死人求神仙一样,我整个一大无语冲他们翻白眼:“可别,我路过而已,受不起也不需要。”

  黑瞎子已经见过,这次再跑也不知道会不会再放蛇咬我,我警惕扫一眼四周:“总之没什么事我先走了,各位后会无期。”

  我双手合十以示再也不见的诚意,黑瞎子跟上来搭我的肩:“急什么,给我们一个报恩的机会呗。”

  因为对黑瞎子太过熟悉,我的条件反射居然不起作用,没能躲开他的突然袭击,一百多斤的猪当头压下差点把我压个狗吃屎。

  我反手一个过肩摔,他地盘太稳我没摔动,聊胜于无地改为肘击,黑瞎子退了半步捂着侧腰龇牙咧嘴:“你不讲武德啊!”

  他那肌肉硬得跟石头一样,我才不信这力道能打疼他:“这就受不了了,肾不好?”

  他一下收了鬼脸撇嘴:“呸,老子肾好着呢,倒是你,准备在这荒山野岭过夜还是跟我们走?”

  我犹豫了下,还是跟着走了,反正早晚都要出去,贸然打乱原来的发展说不定又要被蛇追。

  主要他们有装备有饼干又泡面,我啥都没有,如非得已,实在不想吃蛇虫鼠蚁 BBQ。

  大概是沾了黑瞎子的光,我混在大队伍里一路平安地到了山里小村子。

  我记得当年黑瞎子还借着村里的破败小庙吓唬我。

  这里的人都叫它古神。能实现心愿,代价是灵魂会被缠上枷锁,也会被古神夺走一些能力。外表看不出什么,只有被枷锁缠上的人才会知道,余生的每一次抬手落脚乃至呼吸,都仿佛被灌铅般沉重,就像背上骑了一只吸食寿命的鬼物一般。

  所以这个村子里又很多人看着年纪轻轻却已经弓腰驼背站不直了。所以在这个村子里千万不能随便许愿,哪怕是希望蚊子少一点,雨快点停这种下意识的想法也一定要避免产生。

  不争气的我本人被吓得一边抱着他大腿哭的涕泪横流,一边各种祈使句“提出要求”,黑瞎子一边拉开我,一边抽了风的笑。

  我看他笑的实在欠打,便以为他只是胡说八道吓我玩,后来跟他混的久了,才从道上的某些小道消息了解到,那个村子里的确有个古神,也的确有不少村子里的人从深山出来后飞黄腾达腰缠万贯,却再也挺不直腰背。

  所以这次黑瞎子又一次把全队伍带进小庙里躲雨歇脚,并开始故作神秘搭着我肩膀讲故事的时候,我就开始表演面瘫,心里还翻来覆去地念阿弥陀佛玉皇大帝。

  黑瞎子声情并茂讲了好半天,周围汉子都挤做一团瑟瑟发抖了,也没得到我一点反应,只好摸了摸鼻子随意找块脏蒲团坐下摆烂。

  我也找了个角落缩起来准备趁天亮前打个盹。

  这期间我做了个很奇怪的梦。

  梦里莫名感觉身上无比慎重,像是被压了千百斤的山石,四周石一片黑暗,目力所及的尽头有一个隐隐约约的轮廓,接天连地巨大无比,模糊分辨着像是头颈的地方斜插着破烂旗帜无风自动,双臂的位置缠绕着纤长的飘带,和我们歇脚小庙的神像非常相似。

  那黑影晃动着,我听到耳边响起古怪的音节,我以前听黑瞎子说过类似的音节,好像是某种方言。

  凭着直觉倒是勉强能分辨出来。

  “你的灵魂满是恶魔的枷锁,神已经救不了你。”

  音节只来来回回重复一句话,每一遍都更加急迫威严,听得我胸口越来越闷,几乎要喘不过气,就像灵魂真的正被无数枷锁绞杀着一样。

  “神已经……救不了……”我猛然惊醒,口中还在喃喃重复那段古怪的音节,醒了也还是觉得胸腹闷得慌,心头一跳,想着该不会刚才想着以后一定要跟黑瞎子保持距离,被古神当成心愿给强行实现了吧?

  结果一低头就发现,我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拉着躺平了,而黑瞎子把脑袋搁在我肚子上,呼吸浅得几乎察觉不到,睡得正香。罪魁祸首找到了,我抬手一巴掌拍在他脑门上。

  我也不知道他有没有睁眼,反正是抬手就挡住我的巴掌了,还扭着脖子蹭了蹭翻个身才起来,我差点把一肚子饼干糊糊吐他脸上。

  一个男人的脑袋 TMD 会比牛头还重?这货绝逼是故意压我!

  我揉揉肚子喝口水压下反胃感,重新靠墙坐好,也不打算再睡觉了。

  黑瞎子挠挠头在小庙里转了一圈,把所有队员挨个踹醒:“起了起了还睡呢,太阳晒屁股啦。”

  我抽出香烟给案台上点了三根,当是给古神上香了。刚才的梦不知道什么意思,我琢磨着应该是指我思绪太杂,啥都想要,古神就入了我的梦好明确对我表示拒绝实现愿望。

  不过管他的,反正等除了小山村,我就跟黑瞎子分道扬镳,凭我这伸手,就算想避开黑瞎子不混倒斗界,随便当个保镖拳王雇佣兵,哪怕下乡烧窑都轻轻松松饿不死,何况此时的我还是个存款不少的富二代,不然我上辈子也不会闲到跑这深山老林里来找刺激。

  更没法靠砸钱让黑瞎子收了我做徒弟。

  当然,这辈子我的私人资产是不可能掏出一份给黑瞎子了,该给的我前世早给够了。

  黑瞎子等人还在整队收拾装备,我其实没打算等他们,自个悄默声离开小庙,抬眼便和树枝上吹下的黑色蛇头对了个正眼。

  “……”

  我默默退回去,看着刚走过来的黑瞎子,给了他一脚:“抱歉,没看见你。”

  黑瞎子甩了甩小腿,摸出一副墨镜:“瞎子小姐,眼睛不好记得戴墨镜保护视力,八百一副要不要买?”

  我盯他一眼,从兜里翻出一枚铜色硬币:“五毛。”

  黑瞎子笑了声,像是被逗乐了,还真收了硬币把墨镜卖给我。

  我也懒得管他在想什么,理直气壮地把这枚从队伍里某位队友兜里顺来的硬币给出去,把墨镜架脸上,烦躁.JPG。

  “快点行不行,照这速度,回家吃年夜饭啊?”

  黑瞎子还在笑,抬起手在头顶拍了两下:“各位听到了吧,小姑娘嫌你们慢呢。”

  我伸出一根手指推着黑瞎子往前走。其实前世我在黑瞎子面前完全不是这个态度,相对来说更像个小迷妹,天天跟在他屁股后边儿黑爷长黑爷短的,哪怕后来喜欢上了,开始改口叫瞎子,也是带着上翘的尾音,撒娇一般。

  毕竟作为一个富二代,最擅长的不就是向长辈撒娇讨要好东西嘛。撒娇这种东西我简直信手拈来,可惜就是对黑瞎子不管用。

  跑题了,总之重点是,现在我倒是无所谓对黑瞎子什么态度也不打算再考虑他的想法,可只要我试图偏离时间线或者远离黑瞎子,周围就会出现那些诡异的黑蛇。

  我沉思着突然觉得那黑蛇有些眼熟,怔愣几秒,猛地回头看向庙里神像。

  石雕塑的像被风雨和时光侵蚀的很严重,我又往里走,站在石像跟前才分辨出来,那纤长飘带根本就是两条缠在手臂上浮空的蛇,只是模糊到只剩下轮廓的蛇头藏在胸口衣物褶皱里,我才没注意到。

  古神的蛇……为什么要追杀我?

  恶魔的枷锁……是指这些黑蛇吗?

  可我没许过愿,也没有身躯沉重的感觉……

  或者换个思路,黑蛇缠在古神手臂的位置,不像是作为束缚,而更像是宠物、助手之类的角色。

  所以,黑蛇是古神实现人类愿望的工具?

  只要我偏离时间线,就会出现黑蛇终结并重启我的生命,说明有人向古神许愿想要维持原本的时间线。

  可我原本的结局,不是坠崖死了吗?

  什么样的奇葩会许愿让我一定要坠崖而死?

  好像猜错方向了,那么,我原来的时间线,有什么是对某个人而言绝对不可改变的呢?

  不对不对,我死之前好像许过一次愿,说要拿自己对黑瞎子的喜欢来换自己重活一世,那个时候我是被黑蛇咬死的,所以许愿可能生效了。

  可这个交易的逻辑也不符合古神关于灵魂枷锁的传言,可能性更大的方向应该是有人先我一步许下愿望阻断了我的……

  “诶,你想什么呢,那么入迷?”黑瞎子突然从侧后方拍了下我肩膀,“不是催我们出发嘛,你自己在这儿磨蹭什么呢?”

  我回过神,看了眼黑瞎子,对上他墨镜上我的倒影,突然来了灵感:“你老实交代,你是不是背地里跟古神做交易了?”

  黑瞎子愣了下:“什么交易?”

  我没回他,指了指石雕上不知什么时候突然变得活灵活现的蛇:“这种蛇我见了很多次,见一次死一次,我没有许过愿,那一定是你。”

  我伸手去碰那石雕,竟然摸到蛇鳞一般的触感,哆嗦了下,被黑瞎子把手拉回来:“还做梦呢,难不成在林子里中了瘴气产生幻觉了?”

  我用力眨了眨眼,石雕还是风化严重看不出细节的样子,好像刚才活灵活现的黑蛇真的是我的错觉。

  难道真的是我想太多了?

  我盯了黑瞎子一会儿,突然开口:“这一路回来的路上,你一直在见缝插针的抽烟。”

  他歪着脑袋,没跟上我突然跳转的思路。

  “虽然我没有看见过几次,但你身上的烟味就没散过,你只有在极度疲倦的时候才会不停抽烟。”我逐渐确定了心里的想法,懒得再隐藏自己重生而来的事,反正这个黑瞎子大概率也不是原装的。

  他低头抽了跟香烟夹在手上,没点,只是闻了闻:“你看起来很了解我?”

  “你的灵魂满是恶魔的枷锁,神已经救不了你。”我重复一遍梦里听见的话,不自觉间已经抬手拽住他衣领,“这句话说的不是我,而是你,是不是?”

  黑瞎子握住我手腕想把衣领解救出来,但我用的力气很大,强行扯肯定会把我手也拽伤,他没再继续,叹了口气:“你要是不那么聪明就好了……”

  他身后有几个人以为我俩起争执了,犹犹豫豫地靠过来想劝架,我摘了墨镜砸过去:“都给老子滚远点。”

  几个人都被吓跑,黑瞎子伸手捏我脸:“脾气怎么还这么大……”

  我扭头就咬他手:“别跟我套近乎,我不喜欢你了,也不想跟你产生任何交集,不管你许的什么愿,都给老子撤销,不然老子把你和这狗屁古神一起弄死。”

  黑瞎子耸耸肩:“撤回干嘛?我觉得这样挺好。”

  “只要我一产生离开你的念头,就放蛇咬死我,这叫很好?”

  我语调僵硬地想给他两巴掌,“你又不喜欢我,搞什么病娇囚禁 play?”

  “谁说我不……”黑瞎子说到一半突然噤了声,“我许愿的时间比你想象的还要早,而许愿也是有代价的,我只能说这么多。”

  我知道我下过决心不再喜欢黑瞎子了,可听到他未完的半句反驳,还是忍不住呼吸一滞:“什么时候?我从遇见你开始就没得到过你半句回应,难不成你预知未来在我遇见你之前就许愿了?”

  黑瞎子拉着我凑到石像基座边坐上去:“我说了,比你想象的要早,你只是不记得了。”

  他又长长叹了口气:“你不记得,所以坠崖的时候总是不愿意抓住我的手,这一次我想着如果你记得,或许能猜到我做过什么,就不会再执着,哪知道……”

  说来说去,还是在绕圈子,我甩手往外迈步,一边放狠话:“还真不好意思,我就是个执着的人,之前执着听你告白,现在执着离你远点。说不定我再多死几次,等你被那些锁链压死,我就自由了呢。”

  手腕不出意外地拉住,只是力道大的我感觉骨头都要被捏断了。

  “别,丫头,我快撑不住了……”黑瞎子的语气极少见地透出悲观,我回头去看,他的肩背微微塌下去,手指上夹着的香烟已经被扔在地上,伸手要摸我头。

  这动作我很熟悉,下意识往后躲了一步,因落空而擦过鼻尖的指蹲在空处,微不可查地发颤,我猜不出是因为我的拒绝还是因为缠在他身上的锁链压得他太累。

  我只知道如果此时要我也伸出一只手的话,我一定也在发抖。心脏一阵一阵紧缩,传出尖锐的刺痛,我沉默良久,也叹了口气:“不喜欢你真的是件很难的事。”

  两人之间静默了几秒,黑瞎子突然站起来,将我揽进怀里,力道再一次大得要勒断我的肋骨,我半张脸埋在他衣服里,声音闷闷的:“你要想勒死我再多加一根锁链,我是不介意的。”

  他嘿嘿笑一声,转而抓住我手拉我往外走,脚步轻盈趾高气昂的样子,让我总觉得我好像被骗了。

  “黑瞎子,你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演我呢?”

  “骗你干啥,真的累,你看我现在都出汗了。”

  我翻了个白眼,回头最后看了眼石像。

  不知道许愿永生,会不会实现?

  我活动下肩膀,跳到黑瞎子背上,使唤人:“我累了,你背我吧。”

  

  

  

  

  (万山极夜还没看,只是知道有古神这么一个东西,所以设定什么都是我瞎编的,随意看看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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